建国三十年与改革之辩:和愚蠢小猪的另类观点

建国三十年与改革之辩:和愚蠢小猪的另类观点

首先和文章作者有相同意见的地方是对建国前三十年经济发展的肯定.但是和作者不同的是,在我看来建国前三十年中国经济发展尤其是建设一个独立工业体系的发展是服务于这样一个目的:国家民族的救亡图存.自从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以来一直困扰中国发展的就是国家与民族的独立问题.

日本在明治唯新的时候,就解决了这个问题.而中国直到1949才开始真正解决这个问题.要获得真正的民族独立自主,要保证的是国家安全,要保证的是国家有和平发展的环境与空间.这里我们不得不说说印度和巴西.印度在印度大起义后,本土除了印巴分治的时候就没有再发生过大的动乱与战乱.而1840年之后,中国到1949年的一百年间,每10年就要爆发一次大规模的对内对外战争.所以到1949年家底消耗的差不多也无从发展经济.印度超过我们是很正常,本来在1840年的时候印度人均GDP是我们的2/3总量是我们的40%.这100年里,是整个西方世界技术革命浪潮一个接一个的时候,而技术对经济发展发生的决定性作用就是在这个100年里确立的.说那时候我们落后了100年的距离不是夸张,现在我们距离日本美国还有20年的距离.这个还需要我们以和平手段至少20年以上的努力才能追赶.同样巴西,在19世纪和巴拉圭发生过惨烈的地区战争后(南美洲标准)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地区战争与国内战争.尽管经济危机重重,发展走了一个又一个弯路.但是今天的巴西,依旧人均GDP数是我们的倍数.这里我们可以看见,一个和平的发展环境或者狭义的说本国的和平发展对于一个国家与民族的发展是多么重要.

在新中国建立的时候国家的发展是从属于国家安全这个目标的.所以,在纯粹狭义经济学范畴的在建国前三十年里的中国国家建设项目,在当时不仅是合理的而且是必须的.不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技术和科技生产力的发展来考虑,理解建国前三十年的发展在今天看来那些成就无疑是失败的与错误的.为什么这样说呢?今天的人很自然的把,日本与四小龙与今天的中国比较.日本与四小龙的发展无疑和中国走了相反的道路。用简单的话来讲就是:日本和四小龙不管自己情愿或者不情愿,他们本身的发展是建立在以美国欧洲为领头羊尤其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政治经济分工体系里的发展.他们在体系里比中国容易的多的获得技术资金与资源的供应,这个使他们在经济腾飞的阶段获得比中国多的多的便利条件.同样对比中国,在建国前三十年日本与四小龙腾飞的阶段,为独立自主与国家安全付出的代价是大家都看的见的.如果这个时候,中国倒下去中国就是今天的苏丹或者说动荡拉美的翻版,如果中国和前苏联那样的投降了,我们甚至没有出卖自己的本钱.但是这两种如果,都没有发生.

西方列强有个惯例:如果不能打败的,那就成为朋友.日本和德国尽管战败,但是获得比多数非列强更好的生存环境不是因为善良的因素,而是尽管战败德国和日本依旧获得了西方世界的承认,这样的承认无疑给2战后两个国家的再次腾飞写下了注脚.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了中国.在中国坚持自己独立自主与国家安全的努力成功后,西方在再次拥抱中国的时候无疑是充满"仁爱"与"宽容"的.我们和日本与德国不同的是:我们不是战败国.我们今天获得各种便利,是我们用三十年努力获得承认后的红利.不是我们的对手仁慈,而是我们和我们的对手比任何时候都现实:我们都需要共同生存在这个世界.但是我们和西方的现实差距就放在那里,我们必须从学习很多东西开始使自己重新回到西方主导的经济体系中去.必须学习,如何利用全球资源使自己经济获得更便利更经济的发展.这样,就有了改革,有了改革的近三十年经济腾飞的过程,一段重新回归世界体系的历史.在这个阶段里,日本在6070年代大量引进技术缩短自己和世界先进技术的距离,节省自主研发的时间与资源消耗是一种很现实或者是唯一有效实现追赶的手段.(日本在这20年里,引进技术花费了15亿美圆,这些技术如果自主开发需要1000亿美圆的代价)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改革初期中国的外汇储备只有250亿美圆到90年代初期也只有300亿美圆左右.在资本主义世界里,比技术更重要的发展要素不是资源是资本.改革初的中国在经济上发展道路遇到的问题是选择综合发展还是积累资本就和当年建国在国家安全与经济发展的选择一样,实际没有他途.国家发展和经济发展,对于中国这样体重的国家来说,可以加速却可以三步并成两步甚至一步走,但是没有可以跳过去的发展阶段,没有捷径.资本积累,是改革最主要的目标.在当时的条件下,资本狭义的说就是以美圆为主导的外汇储备.不为什么,因为今天世界上80%的世界贸易以美圆结算.所以我才说,建国三十年和改革的近三十年,是一个相互继承的历史,一个叫中国国家在落后一百年后艰难追赶的历史,我们必须要为落后付出代价.这个是我和小猪文章认识改革的最大分歧.或者说对经济发展本质的不同思考.

 

今天的世界,哪怕资源丰富的美国与前苏联,都不可能仅仅依赖本国资源获得本国的可持续发展.那么,在冷战结束后世界经济日益全球化的现在.可以在全球范围里获得政治与经济的分配权利,实际就是掌握着对自己国家未来的主导权.任何没有物质保障的发展,哪怕资金再充沛,技术再先进,经济再发达都是过眼云烟.

历史走到今天,对于日本和德国这样的国家,尽管战败的记忆已经遥远.但是战败国的印记依旧象一个看不见的天花板横梗在,两国的头顶上.最近日本在伊朗的石油份额被强行没收凸显了一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实,日本在政治上的影响力与其想获得的大国地位是多么的不相称.所以,日本要争常,要以世界领导者的姿态来获得对世界范围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分配权.而2006年,我们的温总理说:我们要积极参与国际政治经济的新秩序建设.

是的,我们跨过的是艰难的一跳,跳过龙门的那一跳,用了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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